这怀抱很温暖。
似乎早已经镶嵌进她的骨血里,连带着身体上都已经有了记忆,一旦是他的靠近,都会有一股子暖流,顺着从心底里开始流淌。
凌桉沉默不语,脑袋正好埋在他的胸口一处。
“桉桉,想回家了吗?”
这是萧戟说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过问凌桉这段时间和谁在一起,也没有问她和别人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任何指责和质问,他只是用家人的语气,轻声细语,宠溺的说:想不想回家。
“外边再好,也没有家里好,”他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你要说冷静冷静,现在冷静好了吗?”
萧戟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低声说:“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哄哄你?”
他的话如细水长流般温和,像是在询问意见,可是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霸道。
凌桉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闷声说:“可是我还在生气。”
“这不是生气,”萧戟的掌心捧上她的脸颊,“你心里怨我,你怨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你是不是平时没有和我说实话,又或者你有的时候其实在迁就我,所以你才会不高兴。”
凌桉又闷声说:“哄不好了。”
“还没有开始,怎么知道哄不好。”
“我不想回家。”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你不回去,那我跟着你。”
凌桉的眼泪顺着脸庞掉下来,说:“你无赖。”
“我也只对你无赖,”他直白道,“没你我不行。”
萧戟握住她的手腕,似乎生怕她走了,又或者觉得这一场梦,等梦醒了,就该结束了,他低声:“我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喝酒,喝多了的时候觉得自己好想你,特别想,想见到你,想抱着你,想亲你,还想和你做很多亲密的事情,就算那些事情我们经常做,但我总也不会腻。”
“桉桉,我是真的想照顾你一辈子,不是弥补,也不是亏欠,只是因为我想照顾你。”
萧戟说:“酒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想念你,你明白吗,这跟喝多了没关系。”
凌桉听懂了。
他不过就是想偷换概念,告诉她,他想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当年车祸事情的后续弥补,也不是因为他良心不安所以想在她这里求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