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逛，萌萌可能是恢复之后第一次出来，所以看什么都很稀奇，耽误的时间也就久了很多。

萌萌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不远处，萧戟一直都默默的跟着她们两个。

凌桉倒是发现了，她一扭头的时候，就看见萧戟在远处指着一缸小金鱼，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她蹙眉，对着萧戟摇摇头，然后指着一侧的基围虾。

萧戟也摇头，又指着小金鱼。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买鱼？我不爱吃。”

萌萌站在一旁，看着凌桉挑了两条大鲤鱼，皱着眉询问。

凌桉回过头，说：“小孩子挑食不好，要营养兼备，这样才能长得高。”

“但我不想吃。”

“没事，”凌桉笑着安抚她，“那我吃。”

“姐姐喜欢吃鱼吗？”

凌桉点点头，也是委婉的说：“我不挑食。”

“哦。”

萌萌说自己喜欢虾，喊着凌桉多买一点，凌桉当然没有意见，顺着她。

她在家里看了书，学习了一些阿拉伯数字，知道外边挂着的牌上是价格，所以挑了些她“认为”便宜的东西。

但有的东西其实标注的是多少钱一斤，凌萌不懂这个，她去了只挑单个，以为一个牌标的就是一样东西的价格，所以她还专门只挑大个儿的。

凌桉也不知道她是这么个心思，只当是萌萌喜欢，所以都照单全收。

等走了的时候，萌萌拿出自己的画本，对着超市的一角，在本子上涂涂抹抹。

“灵感来了吗？”凌桉询问她。

萌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老师说，如果碰见了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就可以记录下来。”

这话也只能是邱律说的。

凌桉觉得萌萌这样挺好的，也就不打扰她，让她安安静静的画画。

萧戟趁着这个机会就过来了，两人在购物架旁边，活像是私会。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凌桉有些无奈。

“我跟我老婆，天经地义。”

凌桉说：“那你怎么不自己去买鲤鱼。”

萧戟看了看这购物车，发现她确实挑了鱼，一瞬间有些心里发暖，他说：“想晚上来蹭饭，你买了，是不是表示同意了？”

“是我刚好晚上想吃鱼。”她低声。

但这一声解释，其实很苍白。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所以某些“偶然”，可能是人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