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告诉我们了。”顿了顿,突然问了个和洛凌之不相干的问题, “乐越,你觉得一个出生在名门世家的人和一个普通的人谁更容易成为大侠?”
乐越不解师父的用意,一头雾水地回答道:“自然都不容易,不管什么来历,都要除暴安良,为民请命。”
鹤机子道: “不错,不管身在何位,只要记住这个道理,都能成为大侠。”
乐越疑惑不解:“师父是要告诉我,皇帝也能做到大侠的境界’可是昭沅和洛凌之….”
鹤机子眯起眼:“一切自有解决之道。”
乐越张了张嘴,很想问问师父,当日赶他离开师门,是否是故意的。师父到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的确不知。
但他知道师父和师叔不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迟疑片刻,终还是闭口不提。
鹤机子含笑看他:“不再事事都挂在嘴上,要放在心中揣摩,这样甚好。”
乐越请师父和师叔去乐庆宫住,四位老人家执意不肯,道,留在宫中不大好,不如暂住在京城的道观中方便。
次日,乐越正式进衔乐王,着孝服前去祭拜崇德帝和韶。
和韶的身体一直不好,灵柩早已置办,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存,和韶已八棺,停灵五日便下葬。
太后、皇后与众妃嫔恸哭不止。
太后与皇后将加封为太皇太后和太后,可和韶的其余妃嫔尚且不知如何安置。
杜如渊告知了乐越不少礼仪,乐越回到乐庆宫时,发现桌上又新堆了一摞奏折,有些头大。
澹台修举荐了几个官员做为乐越学习礼仪学问的辅助,昭沅被应泽带走尚未回来。
乐越屏退左右,独自在殿中看了一时奏折,有些口渴,一抬头看见九凌静静立在帘幕边,一身繁复的白色袍服隐隐流动着七彩的虹光。
乐越道:“凤君几时来的,快请坐。阁下今天不做小道士了’”
九凌没有再让他改变称谓,只道: “我本以为,做洛凌之可以与你亲近些,是我弄巧成拙了,反倒让你更加不舒服。,”
乐越干笑两声,垂眼看奏折。
九凌道: “你今日祭拜和韶时,礼仪举正,几乎没什么差错。实在很好。”
乐越呵呵两声:“多谢多谢。”
九凌道: “你如果想与令师多亲近,可在京城设立道观,令师弟们,也可立刻着人请来京城。”
乐越放下奏折,肃起神色道: “我师父师叔和师弟们都过惯了穷日子,回青山派可能过得更好些,就不劳凤君费心了。”
九凌道:“也罢,既然你不喜欢,令师门的事情,我不再提。我今日来,实际是为了另件事——你即将继承皇位,后位亦该定下。澹台修家的女儿,我记得你很喜欢她。”
乐越蓦然变了脸色:“你打算干什么?”
九凌道: “她很适合做你的皇后,难道你不想娶她?”
乐越压制住丹田中翻涌的气息:“呵呵,现在提这种事还太早吧,阁下容我再考虑考虑,我正在势力学做皇帝,等一等学得差不多了再说。”再拿起一本奏折,作势敛眉凝神观看。
九凌直直地站在那里,仍不走。
乐越索性换个舒服的姿势一本本看下去,耗了大约两刻钟,期间还喊人要了些茶水,侍奉的小宦官们看不见九凌,乐越也只当自己看不见,喝着茶水让小宦官们退下.仍然翻开奏折。
九凌终于轻叹声,温和道:“乐越,本君做你的护脉神,哪里比不过那条小龙。”
乐越抬了抬眼皮:“凤君现在什么都比它强许多,就算它将来长成大龙,可能法术谋略仍不是你的对手,但它有一样强过阁下,就是从来不骗朋友。”
九凌道:“本君当日扮作洛凌之,一半也是让你在登基之时学习帝王之术的重要一课。做帝王者,没有朋友。世事不可能如你现在眼中心中所见所想那样单纯。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欺骗你,你所要做的,就是辨别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