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说的是自己吗?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宋如霜嘴上说着遗憾,动作间却没有丝毫的可惜,反而在扫过人群时,目光如炬的在叶晚娇脸上多停留了几息。

叶晚娇几乎一下子就感觉到那种刺骨冰寒的眼神,有杀气,此女子不简单。

她乖乖巧巧坐在这,挨着谁的眼了。

宋如霜的目光只多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旋即就移开了目光,扫向在场的其他男子。

男子们见状,全都昂首挺胸,期望被这位大小姐看中,成功少奋斗二十年。

然而,宋如霜的眼光何等毒辣,她下一个人,就锁定在了场上姿态端庄,气质温润的宋言白身上。

只见她歪头打量了几下,意味深长地问:“这位公子可有婚配?”

宋言白面不改色,安稳如泰山的坐在位置上,姿态端庄,一言一行仿佛从书中走出来的贵公子,头发高高的用发冠竖起,眸光淡漠,一言不发。

坐在他身侧的柳刺史倒是忍不住笑了,“宋小姐好眼光,这是本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如今官拜正五品光禄少卿,此次是随本官来北疆视察,想必回京后,怕是更上一层楼。”

有时候连他也忍不住感叹这年轻人的运道,偏偏就入了皇上的眼,这趟北下,说是辅助他,实则是监督,作为皇上的心腹大臣,此子日后造化远不如此。

但柳刺史一想到他的升官之路,也不得不感慨,这绝非常人能够模仿的。

别人官拜县令需历练三年,而他仅仅一年就政绩斐然,将一个远近闻名的贫困县打造成经济大县,赋税徭役甚至超出一个省份。

更别说他在天灾到来前,力挽狂澜修建堤坝,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以一己之力挡住波涛汹涌的水灾,政绩斐然。

特别是他前年到江南办的徇私舞弊的案子,手段干脆,压根不怕得罪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谓是皇上手中一把最为锋利的匕首,极为信任的左膀右臂。

他们还有家族亲人所顾忌,而此子,冷心冷肺,压根没有能让他在乎的软肋。

此子不成功,天理难容。

不过,他走的路,并不是谁能效仿的,暗处明刀暗枪不知多少,柳刺史一想到当初他们刚一出城就遇到的刺杀,就忍不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