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吃完,池玉深才站起来收拾。
“你先坐,我去忙。”他端着盘子回了,厨房。
沐朝雨听得纳闷,跟着一路,身子往橱柜一靠,“玉深,我妈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么?”
手中的盘子在池子里滑落下来,砰地一声,缺了角。
“雨宝,尸检报告……”他望过去,“已经出来很久了。”他犹豫了阵儿,担心沐朝雨难过,“天临做得尸检,伯母她……临死前被注射了很多药品。”
“什么药?”沐朝雨听得手指打颤,眼里充斥着水雾,她想了想,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往池玉深的身前走了走,试探性地问,“是不是……那种药?”
“是。”池玉深看着沐朝雨,他点头,“而且剂量很大。”
“也就是说……白容临……白容临她给我妈打得是……”沐朝雨看着池玉深,有些怅惘,“那……那可以找警察抓人啊,证明我妈被他们迫害了。”
池玉深见不得沐朝雨难过,清洗了盘子,走到了旁边,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很是无奈地回。
“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们害了我母亲,我们现在已经有证据,有了那些证据,就可以……可以将白容临他们抓进监狱了啊?”她握着池玉深的手掌,情绪很有些激动,厨房的灯影打在她的脸颊上,衬得脸色阴郁,“玉深,你……你不是跟我说,你爸妈都是白容临他们害的么,那……那咱们就可以报警抓他们了啊,咱们可以……送他们进警局啊。”
她越说越激动。
池玉深看得吓人,她往自己的怀里团,团紧了,才轻轻放开,“雨宝,冷静,你别吓我,别吓我。”
他手掌触碰着沐朝雨的头顶,尽一切可能安抚她,“我们……我们不能报警的理由,是因为……是因为证据被人偷走了。储存在电脑里的尸检报告似乎被人删除了。”
沐朝雨深呼了一口气,“谁……谁毁掉得?”
“白队长那边……还在查。”他蹲身,望着沐朝雨的脸颊,那张脸特别红。
池玉深给吓到了,“雨宝,你到底怎么了,哪里……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儿,我是这样得。”她激动到了极点儿,就很容易发烧。
小的时候,发生过两次。那个时候,关素之还急得不行。
大半夜背着她看医生,后来医生笑着说,孩子已经退烧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候,便退了烧。
这实在不正常。
医生听了关素之的话,还调侃,说沐朝雨的体质不一样。
“我知道了。”沐朝雨往厨房外走,神情失落。
池玉深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垂头丧气。
后来洗碗时,接到了白叶助理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