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这高冷没有了,连脸都没有了。
沐朝雨站起来,往老公坐的地方,靠过去了一些,然后依偎着池玉深,不动声色地在众位女佣忙活的情况下,亲了对方一下。
池玉深得意了,他交叠着手,也有心事。
沐朝雨看着他,向他打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有。”池玉深坐下,他说到了兄弟白叶,“庞叔跟你说过几年前的绑架案么?”
“我知道,那个时候玉深被人抓了,受了很多罪。”沐朝雨低低地回应他。
池玉深头疼,他抱着脑袋,目光惨淡,“没错,不过不只我。也许……白叶受的罪更多。”
“怎么……怎么讲?”沐朝雨脸上现出同情,听得不大明白。
池玉深叹了口气,“一线刑侦人员,很危险,毕竟常年同坏人打交道。可坏人啊,根本不可能抓完。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
“嗯?”沐朝雨点头,可能有些不敢相信,她便跟着问了,“那当时白叶队长发生了什么?”
“很危险。”池玉深想着,有些头疼,他望着沐朝雨,“他应该比我惨。绑架我们的人,虽然是一起得,可是他们对我,只是囚禁,可对白叶,却是实实在在地折磨。”
“折磨?”这个词汇听起来就有些残忍。
“白叶跟我说过,有人每天都给他喝一碗药。那几天意识涣散,记忆力下降,甚至还时不时地想喝他每天喝的那药,他感觉自己上瘾了。”
沐朝雨听得火急火燎,她催促着故事内容,“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有一天白叶逃了出来,去检查,才发现被灌了太多药。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花了几年的时间来戒那种药。”
沐朝雨手指团着,精神紧张,“他做到了,是不是?”
“没错,做到了。可……也留下了后遗症。”池玉深抬起手掌,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到阴雨天,他就会头痛欲裂。轻则睡一觉就好,重则昏迷住院。而他当初腿受过伤,我跟他认识,是因为我和天临给他做过手术,他的腿里放了一块钢板,至今未取。”
沐朝雨咬着牙齿,她听得心疼。
池玉深往后靠了靠,看似乎说得漫不经心,实际上却很自责,“被绑架地本来只有我,若不是因为那会儿自己愚蠢,也就不会出事儿,是他……赶来想救我。”
沐朝雨一开始还不明白老公的意思,后来听了那些话,她懂了。
玉深,白叶队长现在生命仍然受威胁。
有关白水的事儿,他不大希望对方去查。因为那原本就不安全。
因此,池玉深才会为此担心到这个地步。
特别是提到白水的事儿,他就会忍不住内疚。
不过,好在他从温玉岚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当年策划绑架他的人,有温玉岚。
将他锁在那个小屋子里,每天派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