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少爷,您也早点睡。”
庞叔披着衣服进入了房间。
池玉深关灯,也慢慢地上了楼。
到时,沐朝雨还在洗漱,整个人扎在浴缸里,仰躺着,都没有要起的意思。
“雨宝?”
沐朝雨睁开惺忪的睡眼。
池玉深蹲在旁边状若无意地说,“怎么还不赶快去休息?”
热水很舒服,躺在浴缸里,全身青松,都可以直接睡去了的感觉。
沐朝雨掀了掀眼皮,轻轻地回答说,“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快起来吧。”站起来,把浴巾递给了沐朝雨,而后关门出去了。
沐朝雨再出来,拍打着脑袋,心情都郁闷了。
刚刚泡澡地时候,她回想起了在海岛的事儿。
不是很明显,却也熟悉到了骨子里。
“怎么了?”
“我母亲以前跟我说,我的耳朵会听到、听到一些声音。让我不要跟任何人说。”那都是一些片段。
很零散的。
不过,发现自己的第一个人,是普罗米院长,换句话说,那个人大概知道自己的过去。
“明天我要去局子,问问普罗米。”沐朝雨不想再多想了,已经笃定了主意。
池玉深搂着对方的脑袋,“别怕,要不然,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沐朝雨平心静气地回答,“好。”有老公陪伴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
第二天的早上,帝都山川好像蒙上了淡淡的水雾,恍若仙境。
“冰凌,外套给爷爷穿好了么?”
陈冰凌笑哈哈地眨眼,“穿好了哦,爸比,你看看,爷爷帅不帅?”
陈二悦很配合地点点头,“帅。”以前吧能体会有父亲关心自己的感受。
他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不同于岳父于中田这样的父亲,他应该感到满足,多多陪伴一下父亲得。
可现在,曾经那个温文儒雅且足智多谋的父亲,一夕之间,人不认识,智力也逐渐下降了。
一百减去三十七都要努力地想好半天。
做这样一个儿子,他真是好惭愧啊。
走到陈教授的身旁,手指落在陈教授的轮椅扶手上,握着陈教授的手指,伤心痛哭。
“爸,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