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芸萱摆出一脸得瑟的表情,想要百里浚来求他。
哪知百里浚竟是半点不为所动,只一味地凝神思索道:“不需要逼问,他们为何而来,我很清楚,我只是在想,皇子暗养杀手一向是大忌,父皇年轻时,他的兄弟中就有人因为伺养私卫而被处以极刑,父皇对此也是相当忌讳。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这两个人,在某一个关键时候给百里逸致命一击。”
原来他知道了……
慕芸萱悻悻然地撇了撇嘴,道:“算了吧,我们又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那两个人和百里逸有关,即便他们身上有火石留下的烙痕,如果百里逸一口咬定自己的火石被人偷了,陛下也不能把他怎样。万一到时候落个两头空,岂不是得不偿失?”
“也对。”百里浚垂眸一笑,神情淡漠而幽深:“这种事,没有切实的证据,反倒容易引火烧身。就当我是随口一说吧,不要在意。”说着,他侧身给自己倒茶,行动间瞧不出一丝异样。
可为什么,慕芸萱总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种苦涩的感觉。
仔细一想,是啊,他从小长在皇家,又曾于邻国做过多年质子,同样的亲室相杀,兄弟阋墙的戏码肯定没少见。
但越是见得多,越容易心冷失望。
明明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却要你害我,我害你,你咬我,我咬你,反观寻常百姓,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有时还真是显得滑稽又可笑。
“好了,别多想了。反正我觉得呢,与其筹谋反击,不如痛快打脸,最起码能让仇者痛,亲者快,怎么说也是有所收获的。再说了,我无聊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点可以消遣的事情,你要是坏我好事,我一定要你好看!”说着,慕芸萱呲出一口大白牙,做撕咬状,成功把百里浚逗笑。
“寻常的闺阁女子谁会用这种事情来消遣?”百里浚知她有心替自己缓解心情,便也十分配合地与她说笑。
慕芸萱双目一瞪,叉腰怒道:“我能和那些寻常女子一样吗?你这话说的,我很不满意!”
百里浚忍俊不禁。
不过想一想她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