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一样,他就瞧不起我们这个家,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我们都是拖他后腿的人,要不怎么阿公走他都不回来呢,只不过小时候翅膀不硬他压制着。”
我跟陈竹海一张床上睡了十来年。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这人就是伪君子,真小人。
骨子里瞧不起我们这个穷家庭。
他读高中那会,就非要在家里搞什么公筷夹菜,搞得阿公每次吃饭都很别扭。
城里同学来家里玩,他就我们一家都支出去,生怕我们的穷酸相影响了他,吃饭也不在家里吃,带同学去镇上的馆子吃。
姑父直摇头:“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他新娶的媳妇闹的呢,原来他本身就是这样个人。”
“跟媳妇应该没多大关系,听说那女人是个书香门第,还是个老师,应该不会那么不懂事理,就是陈竹海自己有问题。”
“你见过你嫂子?”
“没有,我上哪去见,叫啥我都不知道。”
“我们也没见过,你哥是要跟我们断亲了这是。”
“断就断,草。”
说话间,一个中等个头,头顶有些秃的中年男子走出了旅馆大门,往远处的夜宵摊走去。
正是旅馆老板曾祥盛。
“出来了。”我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