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褪去，伞页合上。

“咳咳咳！”

陆非感觉胸腔一松，空气争先恐后涌进肺部，他呛咳着吐出一团浑浊的水来，终于能顺畅呼吸。

“你们，都没事吧？”

缓过气来，他连忙看向其他人。

“还死不了！”荆剑吐出几口脏水，抹了抹脸，大口喘气。

贺云松和吴铁也还有意识。

只是贺云松年迈，在混乱中呛了不少冷水，脸色很差。

四个人如同落汤鸡。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冷得直发抖。

但能在那庞然大物手中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那庞大的长影盘在水潭深处，阴冷地望着他们，墨绿的竖瞳里闪烁着不甘的绿光。

“陆小友，那真的不是接骨木吗？”贺云松哆嗦着问道。

“假的！接骨木和金子，都是假的！是那妖物弄出来的幻觉！”陆非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无比肯定地回答。

花白的头发沾在脸上，贺云松眼神明显黯淡下去，低声喃喃自语。

“怎会如此？老段明明看过，此地有真龙气息......”

吴铁趴在岸边，望着潭底那些若隐若现的白骨，使劲地揉眼睛，似乎还不能相信。

看着看着，潭底那绿油油的磷光，似乎又变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