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再也回不来了。”

江阳和江婷在另外两间屋里闻到香的烟味，都从屋里走出来，他们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照片，还有那些贡菜，蜡烛和燃烧着的香，都极其诧异地看向梅香草。

江婷：“妈，你把爸的照片摆出来，还给他上了供，你这是不打算让爸回来了？”

梅香草：“我想让他回来，可是他能回得来吗？都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音信都没有，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了。”

江阳：“那也不至于上供啊，妈，那只是你的猜测，要是爸还没死呢？”

梅香草摇摇头：“如果他还活着，却不肯回来，那就是变心了。他在别的地方有了其他女人和孩子，对咱们来说，和死了难道不一样吗？”

她吸了吸鼻子，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希望他死了，又希望他活着。

“算了算了，都不要再纠结了，我觉得他死掉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么多年了，咱们也没给他上过供上过香，连一点纸钱都没有烧过，他在地底下，说不定还会埋怨咱们呢。现在给他送点东西过去，让他在那边安息，咱们也该放下了。”

她分给江婷和江阳每人一根燃着的香。

“拜拜你们爸吧，要是没有他也没有你们，稍微孝顺着他点儿，别让他在那边难过。”

江婷和江阳都接过了香，对着那张照片拜了四拜。

江阳：“爸，我从小就是个没爸的野孩子。算了，算了，就算我有爸吧，就是那张照片。”他居然是一张照片的儿子，感觉有点悲哀，“那个，我们都长大了，不用你操心了，你在那边安安生生当你的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