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绕到床尾,下了床——她没穿冬裙,而是穿着夏日里练武的练功服,其衣料柔软舒适,款式又宽松。

裴今宴也趁着女子离开,快速把帷帐拉上,把衣服穿好。

之后便发现了个问题——他找不到裤子了!

就在他满头大汗,于一片昏暗中把被子翻来翻去时,却见帷帐被撩起一条缝隙,紧接着一只嫩白柔夷伸了进来,手上拎着……他的中裤。

裴今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恨不得被亲娘塞回肚子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最后硬撑着脸皮,把中裤接了下来,套上。

穿好,又仔细检查一遍后,才小心翼翼将帘子拉开,挂在两旁钩子上。

苏明妆端着一杯水过来,“你喝一些水,润润喉,然后再把解酒汤和养肝汤喝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得起了,万不要带着酒气入宫。”

“好。”裴今宴接了水杯,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用余光偷眼去看,心情……此时心情的喜悦,早已无法用语言描述。

他的房间,燃着温暖的暖炉,他美丽温柔的夫人长发披肩,轻声细语地端水、照顾他,还叮嘱他不要带酒气工作。

他突然想起某个讨厌之人问的问题:生命的意义。

他觉得,此时此刻他生命的意义已到达顶峰。

喝完了水,苏明妆接下空水杯,“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