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发现外面好像是一个小镇子,她也看见缝隙一旁的机关,犹豫半晌,还是没勇气按下去。
仿佛只要她按下,就重回现实,必须接受悲剧一般。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守着缝隙,又过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的干粮吃完。
她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套土黄色短打男装棉衣,为自己换上,又把从白云山庄得到的面具戴上。
思考半晌,又从木盒里取出一枚枣核样的东西,放入口中,咽下,改变声音。
狠了狠心,压下机关。
机关启动,石板轰隆隆地打开。
正是清晨,冬日小镇除了几声鸡叫,再没人影,也没人发现一个小土包山脚,凭空出现了个地洞,有人爬了上来。
苏明妆扭头,再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密道,咬了咬牙,再次压下机关。
底沉轰隆隆,石板重新封上,还明显下沉了一下,好似什么卡扣锁死一般。
“锁上”的瞬间,苏明妆又心生后悔——她后悔出来面对残忍现实,她还想自欺欺人地龟缩在密道里。
她不敢死——不是因为怕死,而是老夫人做出那么大牺牲,救她出来,如果她这么轻生,老夫人岂不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