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自是瞧见了自己一身的恹恹之气,她却是有意而为之,要知道她明面上和吴姤可谓是同病相怜。
今儿还被罚跪了一个下午不是,她不能明着叫屈,还不能暗着博取怜爱了?
果不其然,人到了书房之中,刚一进房,萧臣毅打眼一扫,长眉就蹙了起来。
“身子不爽可让琬雁回句话便是,何苦走这一遭?”
进府这些天,耳鬓厮磨,他最是知晓惜君的容色,女子如花,唯有娇养方可盛放。
王府的吃穿用度不比紫禁城,却依然不是会叫人玉减香消的,奈何当家主母是个辣手摧花之人。
吴姤在前,惜君在后,萧臣毅的心里已然对何淑宴有了微词。
“王爷召见,婢妾怎能不来,只是……”
惜君的双颊绯红,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萧臣毅。
她着实想不到萧臣毅召见自己的意思,寻常男人都对月事避之不及,认为是不详晦气。面前这人特立独行,总不能有些旁的爱好吧?
“本王在你眼中便是那般恋酒贪色之人?”
萧臣毅的眼眸一横,话一出口却又微觉心虚,上一次房事之前,惜君也曾推诿。
“不怪王爷,是婢妾自己没了分寸,王妃已经代为责罚,断然没有再犯。”
惜君垂下眼眸,避开了萧臣毅的视线。
萧臣毅此时在内室的书案前,想来之前的书房之中没有外人在,他的奏折是平放案上的,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惜君进房后就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但她谨慎地没有往里走,反而是在外间拘谨的站着。
能够进入书房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她万万不可能因着一时心急而让之前的付出打了水漂。
“王妃气性大,罢了……不说她,你上次带来的吃食,可还有备着?”
萧臣毅是饿了,忙着看折子的时候草草用了些吃食不过是为了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