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府医就被琬雁用轻功一路给提溜过来了,为难他挎着一个沉重的药箱,站稳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鄙人见过王爷,王妃……”
“不必,王妃就有劳了。”
萧臣毅摆了摆手,示意免了这些虚礼,直接给何淑宴看诊才是真。
而此时的蘅芜院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着王府的妾室们,虽说各院子都收到了喜糖和赏银,但没有王爷确认消息真实,她们谁也不敢上门恭喜。
毕竟前些日子才闹了一个乌龙,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喜糖都发了,想来十有八九是真事了,求子得子,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且等着吧,要是真这一胎可谓金贵非凡,有眼力见的,没眼力见的,都别折腾!”
侍妾们的反应不一,有唏嘘孩子来之不易的,有提前敲打让人别整幺蛾子的,但基本都是盼望这消息为真。
谁让有何淑宴这个母老虎拦着不让生,其他人即使有孕也会被迫打掉,倒不如让这母老虎全了心愿,王府的子嗣才好真的绵延下去。
惜君也在其中,她站的位置靠后,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视线则是怔怔的望着紧闭的厢房房门。
而一门之隔的室内,何淑宴已经乖巧的躺在了榻上,她的手腕上搭着一方柔软细腻的丝帕,眼神则是柔柔的落在外间坐着喝茶的萧臣毅身上。
“王妃身体如何,可有不妥之处?”
察觉到里头投来的注视,萧臣毅微微勾了勾嘴唇,主动询问起了情况。
府医抿了抿唇,收回诊脉的手后则是朝着萧臣毅的方向拜下,语气沉稳中带着喜气。
他心下早有决断,迟迟没有开口不过是因为何淑宴的脉象之中虽有滑脉,却似乎还有其他的不妥之处。
“恭贺王爷,王妃确有喜脉,只是底子稍弱,想来是体质寒凉了些,稍后鄙人为王妃开些调理安胎的方子,每日饮用。”
府医是王府的人,萧臣毅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