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本也没有奢望能从萧臣毅的脸上看见什么表情,只要不被推开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双眼灵动的水光中传出丝丝柔情,好似一个漩涡,吸引人沉迷其中。
“婢妾也曾幻想日后嫁人能与相公一生厮守,阴差阳错遇上了王爷时才会不甘心。即使出身卑微,却也妄想和王爷执子之手,如此门第之别,是婢妾之错。”
萧臣毅微微垂眸,错开了惜君的含情眼,他想起了惜君在王府耍的那些小心眼,
“可是王爷,婢妾纵使之前与旁人面前耍了些心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与王爷在一起,多陪伴左右而已,婢妾真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如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
惜君锲而不舍,楼里的姑娘们说过,略带天真又娇纵的语气加上恶毒的誓言最是得人心了。
可惜萧臣毅不吃这一套,忽悠着何淑宴拜什么送子观音,拉吴姤下水在佛堂代为供奉。
这些叫做一些小心机?若是她当真出身高门,光是这一手就足以兵不血刃的把后院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才刚从鬼门关回来,转头就诅咒起了自己,萧臣毅虽说不太信,却也不想听这些晦气话。
他伸出手轻轻弹了弹惜君的额头,语气冷淡。
“这般伶牙俐齿,本王瞧着你像是已经大好了,府医开的药膏不会叫你留下疤痕,每日换药时候让春堂给你仔细些上药。”
如此说话便是要走了,惜君的一大段告白没有得到回应,态度也冷了下来。
她撇了撇嘴,自发的将胳膊从萧臣毅的脖颈上松了下来:“婢妾知了,以后不会再认不清自身,痴心妄想,婢妾身上还有伤,王爷既要离开,就不远送了。”
萧臣毅被她这闹别扭的样子给气笑了,刚才还含情脉脉的诉衷情,这会儿就冷了脸。
不过冷脸也好,萧臣毅当真是干净利落的站起身,大步出了内室。
“你好生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惜君瞧见他一句话真情的话语也没有,自己白唱了半天的独角戏,气的她一拳砸在了床头,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