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何淑宴捻了捻那纯白色的粉末,看向惜君的眼神晦暗不明,这是赤裸裸的告状。
惜君向来聪慧,何淑宴是知情的,但这般热心肠,也不排除是倒打一耙的可能。
毕竟除了一个吴姤,惜君也是孕期走动过蘅芜院的人。
“奴婢已经私下请府医瞧过,这药长期服用会使人保持着喜脉的假象,实在是后院争宠、陷害的不二良方。”
惜君抿了抿唇,大大方方的如实相告,府医是萧臣毅的人,而碧水台本身没有小厨房,干不了研磨成粉这种细致活儿,更别说在何淑宴的吃食上动手脚了。
思来想去,能够搞小动作的也就只有掌家权在握的吴姤,她不怕何淑宴怀疑到自己头上。
“你的意思是指认吴姤在后院行这些腌臜之事,你可知道她是贵妾,压你一头,若是没有证据,本宫也保不了你。”
何淑宴此时的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只是惜君的所图谋,她尚且不清楚,这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奴婢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在琬侍卫搜查物证时候,讨了个巧要回了院子里几个丫鬟的卖身契,想来该是被记恨的,怕是不多时就会告到王妃跟前了。”
惜君合时宜的抛出了自己的目的,何淑宴的心反而是稳了下来,不过是碧水台几个丫鬟的卖身契而已,她压根不看在眼睛里。
更何况惜君既然被赐居了碧水台,这丫鬟的卖身契原本就是要交到她手里的,之前未给只是看轻了人留不久,如今却不一样了,她的肚子还有用。
何淑宴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她伸出手虚虚一扶示意惜君起身,言语温和。
“本宫当是什么要事,不过是几张低贱的卖身契而已,本宫为你做主,只是你若无切实的证据,光凭药粉怕是难以自圆其说……”
何淑宴的好脸皆是有所图的,惜君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般言语便是需要自己出谋划策印证所言了。
惜君垂眸斟酌了片刻,以手掩住嘴唇在何淑宴的耳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