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紧赶慢赶来到蘅芜院时,院子里压根没有何淑宴的身影,反倒是吴姤一进门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给摁到了条凳上。
之前佛堂的水刑就是用的条凳,吴姤现在对条凳都快有阴影了,她剧烈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好在这一次是趴着的。
“贱婢!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王爷的女人,你们如此动用私刑会遭报应的!”
才骂了两句,重重的板子就已经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吴姤的屁股上,她原本叫骂的声音变调,直接变成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嚎。
板子声清脆,吴姤的惨叫声也是在蘅芜苑内此起彼伏,刚开始确实有让人心情愉悦的效果,但是时间久了,坐在厢房内的何淑宴只感觉吵得耳朵疼,没个清静时候。
她放下手上的书卷,瞥了一眼外间随着微风摇晃的珠帘,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凌月,你出去看看,叫人把嘴堵上,门也一同带上。”
正所谓耳不听为净,何淑宴不愿意轻易饶了吴姤又岂会轻易免了刑法?
凌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走出了主屋,打眼一看就看见了伏在条凳上,奄奄一息的吴姤。
只是一个抬手,两个粗使婆子就自发乖觉的停下了手,吴姤得以有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她大口喘气,像是在岸边搁浅的鱼儿一般。
“吴贵妾可知错了?”
吴姤这会儿被迫趴着,面前的凌月自是显得居高而下,她的语气太理所当然,吴姤都愣了一下。
她这些日子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眼巴巴的来蘅芜院主动受罚就算是冲撞了王妃吧?
吴姤不答话,凌月便微微弯下腰,笑眯眯的给了点提示,她就是单纯的想看吴姤狼狈的神情。
“今日王府之中,吴贵妾有没有遇见惜主子,与她发生冲突?”
脑海之中百转千回,唯独没有想过灾祸会是惜君给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