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这背影已经有了几分他那精明师傅的真传。
从始至终旁听的嬷嬷却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她是嫁过人,怀过身子的,碧水台那位的身段哪里像是个几月妇人?
“王妃容禀,不若托国公府找些信得过的大夫过来,老奴多嘴一句,惜主子那身段不对。”
凌月压根没嫁人,自然是反应不过来的,但是何淑宴则是醍醐灌顶一般。
惜君从传出有孕到如今,至少也是孕中期以后,她除了衣着上颇为宽松飘逸,那腹部还真是看不出异样。
“她这一胎不能是……”
何淑宴的唇齿间溢出了一句呢喃,乌龙事件在前,这事儿要是属实,惜君怕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不会不会,王爷常伴起左右,总归是听过心跳的。”
何淑宴的思维走入了矛盾的胡同口,惜君这一胎若是这时候查出是假的。
她大可以借着上一次没保住为缘由,反将自己一军,再掉几颗眼泪与王爷说是善意的谎言。
王爷看着面冷了些,实则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否则最开始时候要了惜君的身子,大可以留作通房丫鬟,却偏偏抬了妾室。
如今有了多日的陪伴,感情只怕已经不是一开始的纯属怜惜。
“王妃莫急,只要有新的子嗣吸引了王爷的主意,真要是惜君那肚子有什么不妥也好说。”
凌月慢半拍的回过味儿来,脑子这会儿倒是机灵了不少,当即就给何淑宴出起了主意。
何淑宴是真的听了进去,她这身子骨想要趁着惜君怀孕不能侍寝的时间有所作为怕是难得。
更何况王爷这些天明晃晃的不待见自己,别说是同床共枕了,怕是非必要甚至都不愿意来一趟碧水台。
想到了伤心事,何淑宴的眉宇间多了一抹淡淡的伤怀。
想要找一个听话的新人不容易,有了惜君的先例,后头爬床丫鬟的路只会更难走。
即使真有成功的,谁都能保证那不是下一个惜君呢?
最稳妥的法子就是自己培养一个,何淑宴首先考虑的就是作为陪嫁丫鬟的凌月。
但不出意外,她同样不被王爷待见,甚至还催着许人家,贸然塞过去,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徒增厌恶。
“王妃以为,吴贵妾如何?”嬷嬷尝试性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