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阿爹阿娘呢?那烈火烧灼后成了一堆焦骨不说,还被烧断的悬梁砸的四分五裂,拼都拼不出哪里是哪里。
“估摸着一会儿还要出去,乱葬岗可远着呢,在城郊,王妃若是要用马车,主儿是允还是?”
如今的王府权利早已经握在了惜君的手里,何淑宴也不过是占着一个王妃的虚名。
若是惜君不点头,王府的马车何淑宴使用不了,到外头去雇佣马车,凭借她人人踩一脚的口碑,只怕也是难事。
“何淑宴再落魄也是王爷的正妻,出门在外都代表着王爷的面子,一辆马车而已,王府又不是供应不起,随她去吧,省的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惜君的语气轻飘飘的,眼睛却划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
她当然要纵容何淑宴去往乱葬岗,不满怀希望又怎么能失望的彻底呢?
何淑宴来到王府正门的时候,已经有一辆熟悉的马车静静地等在门口了,依然是之前的华盖马车,车夫也是之前的那一位。
何淑宴眼睛里闪现了一丝轻微的动容,在王府原来自己也不是一点人心都不得的。
都说患难见真情,她对蘅芜院的丫鬟们也好,出行的车夫也罢,出手一向都是阔绰的,有人记着自己的好也是应该的。
“王妃上车吧,乱葬岗路远,即使是快马加鞭驾车去也得半个点呢。”
车夫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恭维的模样与从前别无二致。
“辛苦了。”
何淑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在嬷嬷和凌月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撩帘子前,她破天荒的对着车夫道了一声谢。
这放在从前完全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都遇不到的事情,然而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尊重,车夫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他压根不愿意跑这一趟,但得了蘅芜院的命令不得不为而已,他还是更喜欢何淑宴从前无法无天的样子。
如此报复起来的时候,心里才没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