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这事儿,何淑宴作为受害者,肯定是占理的,但是惜君手里可还握着夫人的小命呢。
“刚才那些人里没有碧水台的人,未必就是惜君所为,那女人要杀,多的是手段多和机会。”
找惜君是下下策,但除了这个办法,何淑宴确实也没有更好的自保之策了。
惜君的手里握着掌家权,面上总要尽一尽义务吧?而且上次惜君没有杀自己,留着应该是有用……
与王府其他热闹的地方不同,碧水台远一些,但胜在清净,何淑宴主仆抵达敲门的时候,惜君正带着丫鬟们放纸鸢。
“主儿的小燕子怎么能飞得那么高?肯定是有什么诀窍,教教奴婢吧?”
秋月那个大嗓门,大老远就能听见撒娇,这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肆无忌惮。
“你这是干扰战术,主儿才不搭理你呢,还不望着点自己的纸鸢,当心栽下来,那后面几天的粗活累活可就你一个人包揽了。”
夏荷也开了口,语气里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何淑宴在门外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果然是低贱的出身,即使做了主子,却也和这些丫鬟没大没小的。
但这念头一闪而逝后,升起的则是一丝淡淡的嫉妒,毕竟院子里的气氛,听声音就很快乐。
凌月可不管这里头是什么氛围,她上前砰砰砰的就敲起门来,落寞了那么久,敲门的习惯还是没改。
院子里的丫鬟们安静下来,纷纷侧目,心里已经对敲门之人的身份有了头绪,只是没有一个人动身前去开门的。
“主儿外头玩闹了许久,手该冻着了,进屋暖暖身子吧。”
夏荷主动将惜君往厢房引,春堂也乐见其成,当即跟在身后。
秋月则是嘟嘟囔囔着晦气,慢悠悠的和银杏两个人把天上的纸鸢一点点收回来。
深秋的天,何淑宴出门的急,身上也没有带着汤婆子,光靠行走时候的那点热量早就被风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