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短，压根避无可避。

何淑宴的脸上都是得手的庆幸，她的嘴唇微微舔了舔沾到的血迹，自己并不是待宰的羔羊，自己是可以反抗的！

这个认知让何淑宴的神经有些兴奋，她不但没有遁走，反而是走近了嬷嬷，蹲下身有些痴迷的看着她胸口的斧头。

“王妃，不要，您给奴婢个痛快吧！”

“王妃，求求您……”

嬷嬷惊恐而虚弱的声音很快响起，还伴随着轻微的斧头刺入肉体，撞在骨头上的声响。

倒在外头的凌月听的越来越心惊，她不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求饶声是熟悉的。

只不过从前都是嬷嬷和自己听着别人的求饶，好一个风水流转！

凌月心乱如麻的时候，里屋的求饶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朝外走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原本凌月是期盼见到何淑宴的，但这时候她反而条件反射一把闭上了眼睛。

视觉收到了限制，其他的感官反而更灵敏了，凌月能够闻见飘过来的浓浓血腥味，甚至连斧头尖摩擦过地面的声响都格外的刺耳。

何淑宴第一眼看见凌月的时候确实没有在意，因为要找自己报仇夺命的恶鬼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在地上躺着。

但是当她径直从凌月身上踩过去的时候，余光却看见尸体皱眉了，一副咬紧牙关的隐忍模样。

何淑宴被逗笑了，她大胯一步，仿佛已经走过，实则悄无声息的转身下蹲。

凌月只能感觉到自己胸膛剧烈的起伏心跳声，吵得她都没有注意到并没有脚步走远的声响。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凌月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眯开了一条缝隙。

“你果然是活的啊，是不是想在背后暗算我？真可惜啊，被我抓到喽！”

何淑宴高举着斧头，她的脸上、肩颈都布满了喷溅的血迹，神情阴郁，整个人好似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凌月想要求饶，但她被封住了穴道，哪里有说话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斧头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