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能忍住,苏天凤本能的翻身扒着床沿吐了一地,翻江倒海的胃清空了,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浑身无力的又躺回去,正打算点开意识海里的直播面板看看情况,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把一地污迹收拾利索,又给苏天凤盖好薄被,打开窗户通风,坐在床边儿的书桌前的椅子上,拿起笔和笔记本,开始写字。
“还难受吗?等你爸回来,我们再去医院看看。”郑梅担忧的看着苏天凤。
苏天凤难受的闭上眼睛:“不用了,就是感冒发烧,吃点儿退烧药,很快就好,妈你别担心我。”
郑梅无奈的看了眼苏天凤,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
郑梅没多劝,又写字问苏天凤晚上想吃什么?
苏天凤没啥胃口,只说吃点儿清淡的就可以,郑梅就出去了。
苏天凤这才有机会梳理原身的记忆。
原身也叫苏天凤,今年十六岁,是郑梅和苏建国十六年前在雪地里捡回来的孩子。
郑梅两口子也不知道是谁身体不行,反正结婚十几年,一直没怀过,对原身那叫一个好。
原身家住一个三线小城市的火车站附近,苏建国和郑梅不属于铁路职工。
苏建国卖力气养家,在火车站扛包,干装卸工的活儿,九零年代,别小看这个活儿,比一般的上班族一个月赚的多多了。
原身五岁那年,苏建国就在火车站附近买了铁路职工家属院里的二手两居室,不大,六十平,可一家三口绝对够住。
郑梅天生的哑巴,不会说话,不好找活干,一边在家带孩子,等原身三岁开始上幼儿园,就趁着原身上学的时间去捡破烂。
也不去别的地方,就是火车站附近,脏是脏了点,可一天能捡不老少废品,再加上苏建国不装卸货的时候也捡破烂,郑梅后来基本是骑着三轮车过来火车站这边儿,把苏建国整理好的纸壳子瓶子之类的废品送去废品收购站卖掉。
夫妻俩就是这么养家的,两千年,原身十岁那年,又在一个正准备修建的步行街买了一个面积不大的门面房。
如今2006年,原身十六岁,苏建国也四十岁了,装卸货的苦吃不动了,家里就买了个出租车以及营运证,现在开出租车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