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王月这才注意到墙上黑白的相框，那个照片正是王阳。

王月愣愣地看着那张相片，直到王响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望向正动作生疏地给王北喂牛奶的王响。

"爸…"

声音带着些嘶哑的唤道，可惜的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听到。

"叩叩…"

"哦！来了，来了来了。"

敲门声让王响吓得一惊，赶紧小心翼翼地放下王北，然后去开门。

"王师傅，是我，我们家全力让我过来看看，这几个月大的孩子有些地方得注意着点。"

李巧云拎着一袋东西走进来，王响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婉拒的笑中透着些许苦涩。

"不用，不用，家里有，之前…的...都收着呢。"

气氛有些尴尬，李巧云并不想提起王响的伤心事，王响知道，但是现在除了王北的其他事情，他都打不起精神来。

"…行，孩子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就先回去了，再见，王师傅。"

送走了李巧云，王响看着她留下的一袋婴儿用品，长长叹了口气，随手放在桌上，走到柜子边，拉开了抽屉，露出了里面的黑白照片，伸手拿了出来。

一直作壁上观的王月有了动作，她神情恍惚地走到王响旁坐下，伸手抚过冰冷的相框，耳边传来王响装作若无其事的唠叨。

"美素啊，之前我还说你，家里没用的东西堆了一堆，现在看啊…是我错了，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早点听你的就好了..."

王月歪着脑袋靠在王响的肩膀上，即使知道他没有任何感觉，但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希望能够对他有些许安慰。

注视着墙上的照片，耳边是王响压抑的哭声，王月叹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