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汉尼拔直勾勾地看向她，看不清情绪的眼眸让人莫名心中发毛。

"那……"

那你杀就杀了，吃人家的肉做什么啊？！

玛丽收回视线，双唇抿紧，看着地上的男人。是的，她已经认出来这人是谁了，就是当初被割掉脑袋，脸颊肉拿来做烧烤的男人。

汉尼拔抬手轻轻触碰玛丽的发尾，在她光洁的后颈上滑过，眼神晦暗。

"你认为这群人当初是怎么在这间小屋里活下去的？寒冷的冬天，大雪封山，只能找到动物冻僵的尸体。"

玛丽一怔，抬头看向他，眼神困惑。

汉尼拔嘴角的笑容冰冷又危险，与她四目相对，轻声道

"吃人，他们分食了一个人，我看见了。"

恰时一阵冷风吹过，玛丽浑身一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汉尼拔仿佛在讨论天气一般说起自己找回来的记忆，他看见格鲁塔斯砍下脑袋，将那具尸体砍成一块一块，内脏也没有放过——

"唔——"玛丽干呕了一声，没好气地捂住他的嘴，瞪着他

"汉尼拔，不用讲的这么清楚，我还没吃东西呢，你是想我留下阴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