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仪器运转声在病房内响了一夜，还在继续。

安娜双眼赤红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撑着额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玻璃窗内男孩的病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哗啦啦一大帮子人朝这边走来。

一双皮靴在长椅旁停下，安娜顺着抬头看去，是昨天见过一面的沃瓦。

"我们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混乱情况怎么样？知道是谁干的吗？"

安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抬头指了指玻璃窗。

"锁骨骨折，大腿骨折，颅脑损伤……"

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词汇砸在脑袋上，让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忍不住眼泪，沃瓦神情严肃。

"混乱是我们的兄弟，别担心，我们——"

安娜看也不看他一眼，望着灰色的墙壁发呆似，抬手打断他，沉声说道

"不用了，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米莎要退出你们的帮派，等他的伤忘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家人会离开喀山。"沃瓦有些惊讶，但也不算太惊讶，混乱遭遇了这种事，混乱的家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我明白了，我们不会再来了……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沃瓦掏出一沓钞票递到她面前，安娜看了眼，大概算了下金额，便爽快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