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出，只要她没有公然跟朝廷作对，即便泰和帝痛恨陈家血脉，怕是也不敢随意对他们母子下手。

谢樱觉得这女人实在聪明。

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曹学海的名声就已经臭不可闻。

她那篇文章写得也是极好，全篇极尽刻薄，当真拉足了仇恨。不光女子看了会痛恨，便是正常男子，也会厌烦不已。

这世上虽说不缺那些为了名声，将自家女儿推进火坑的父母，却也有很多宠爱女儿的父母。

曹婉宁故意冒充曹学海的身份，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可不就是给曹学海招恨吗？

这些日子里，谢樱已经听到不少人在咒骂曹学海。

尤其是曹婉宁母子出事后，咒骂曹学海就更多了。

还有人偷偷往曹家大门泼了粪，搞得曹家愈发臭不可闻，好些曹家人都不敢出门。

曹学海更是气得一病不起，连青云书院都不敢再去。

之前姜二撤下文章后，他原本和往常一样去了青云书院，结果发现书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颇为古怪。

虽说书院里都是读书人，曹学海又是鼎鼎有名的夫子，书院里的人还不至于对他怒目而视，或是直接痛骂。

可曹学海向来敏感，众人的眼神即便有所掩饰，仍旧让他感到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