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去过龙桥镇?”沙毕一脸严肃追问道。
“下午收钱去了趟龙桥镇。”丧彪不敢隐瞒什么,如实回答了一番。
得知丧彪下午去过龙桥镇,沙毕脸色难看到极点,仿佛吃了只死苍蝇一样。
他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丧彪得罪的人极有可能是叶云飞。
即便不是叶云飞本人,也是跟叶云飞有关的人。
“如果你把那位爷得罪了,别说我救不了你,就算是祝爷也救不了你。”沙毕不带一丝玩笑说道。
这话一丁点不开玩笑。
当初的宁兴市有三位扛把子,蔡坤,赵海,祝文林。
如今这三位扛把子,残废的残废,死的死,仅祝文林一人平安无事。
蔡坤被废,是他亲眼目睹的。
赵海的死,据他所知跟贪污公司的钱有关。
倘若丧彪把叶云飞得罪死,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看着沙毕脸上的严肃神情,丧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试探性问了一句。
“毕,毕哥,你,你说的人是谁?”
“申城那一位。”说完,沙毕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转身缓缓朝电梯方向走去。
看着沙毕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由丧彪脚底蔓延至全身。
宁兴市道上流传着一句谚语。
当悬挂沪A66666车牌的车出现,整个宁兴市都会安静下来。
而悬挂沪A66666车牌的车,正是申城那位爷的座驾。
下一秒,他脑海猛然想起一件事。
下午的时候,梅建国家楼下停着一辆车牌为沪A12345的汽车。
沪A12345?
沪A66666?
一想到这,丧彪脑海浮现起那个让自己做选择的青年。
难道是申城那位爷?
越想他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顷刻间,丧彪的裤裆湿了。
他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战战兢兢朝电梯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包厢内,叶云飞几人围坐在大圆桌前享用晚餐。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沙毕带着丧彪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清叶云飞的面容,沙毕整个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真可谓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刻,他确定丧彪得罪的人是叶云飞无疑。
“叶先生,祝爷。”沙毕边掏香烟,边朝大圆桌靠拢过去。
叶云飞没有摆架子,接过沙毕递来的香烟,放入嘴里咬住,点着轻轻吸了两口。
惶恐不安的丧彪,脑海唯一的念头就是得到叶云飞的原谅。
他顾不上多想什么,箭步走到叶云飞跟前,不带一丝的犹豫,直接跪倒在地上。
“叶,叶总,我,我不知道是您,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下午的时候,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那位令宁兴市扛把子闻风丧胆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