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应了声好,一边已搂着贺六知,将他扶上了小轿车去。
她还贴心地将贺六知盖好了衣衫,这才将小轿车的门关上。
老李给盛初禾留下了两个侍卫和一辆小轿车,找到人了便可直接开车下山。
盛初禾则带着两个侍卫径直朝着山顶而去。
明明是小六爷和白家的千金少爷一齐出门,谁知最后却是他独自回去,这事若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敢和贺六知交好?
所以白淑兰和白勤安万万不能出事,否则贺家权力再大,也少不得要被人戳脊梁骨。
盛初禾一边想着,一边眸光沉沉地上了山去。
可山顶之内,却根本就没有人。
放眼望去,万籁俱寂,别说是人,就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
盛初禾和几个侍卫大喊着白淑兰的名字,又一路从山顶喊下来,直到在靠近一片土坳时,才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弱弱的声音:“小河水,是、是你吗?”
盛初禾放眼望去,便见夜色下,远处的一颗大树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瑟瑟缩缩地站在那。
正是白淑兰。
盛初禾松了口气,带着侍卫们朝着她的方向而去,便见白淑兰的脸色很不好,脸色惨白,不断流着眼泪。
而白勤安正倚靠在树干前,脚部正潺潺流着血,脸色也有些扭曲。
白淑兰显然受到了大惊吓,她一见到盛初禾就重重捏住了她手,双眼通红地语无伦次道:“有人要杀我们,他们有枪,把三哥的腿都打伤了,我也摔了一跤,好痛啊——”
盛初禾沉声道:“别怕,都过去了。杀手都死了。”
必是那些杀手看错了人,看到白勤安人高马大的,就误把他当做了贺六知,朝他开了枪。
盛初禾仔细打量白淑兰,才见白淑兰的膝盖也流血了,不过只是皮肉伤,无大碍。
白淑兰的精神有些恍惚,大哭着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哭得伤心,眼泪不断落下,一副可怜样子。
白勤安靠着树,整个人半躺在地上,拧着眉道:“小河水,你先带她下山。”
他中了枪,大概是痛极了,说话都已经没什么力气。俊挺的脸也发着白。
盛初禾冷声吩咐,让那两个侍卫搀扶白勤安下山,自己则去搀扶白淑兰。
可白勤安却摇了摇头,咬牙道:“我被打中了动脉,不能动。不然就要失血过多了。听话,你先带着白淑兰下山,再叫几个医生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