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没意义？”

盛初禾：“我以后迟早要离开，我不想和她发生冲突。”

白勤安更怔：“你要离开？去哪？”

盛初禾睁开眼来，看向头顶的苍茫夜色。

头顶圆月，星辰满布，星宿交错，夜风寂静。这里的夜色，果然很美。

她静静地道：“不知道去哪，但是离开是迟早的事。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

白勤安看着她莫名显出冷艳的脸颊，心底竟有些些微颤抖。

他略带讥嘲地嗤笑道：“我们的世界？不，不是我们的世界，是他们的世界。”

白勤安也放眼望向远方夜景，嘲弄道：“我从来就没有融入过他们，一刻都没有。”

“我是个庶子，我娘早就不受宠了，活得像个怨妇，”白勤安说，“整天为了我爸默默付出，乞求我爸能多看她一眼。”

白勤安面上讥嘲更深：“在我爹眼里，我和我娘就是招之即来挥之既去的狗，是不是很可笑？”

盛初禾面无表情。

白勤安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整个白家，只有白淑兰和白勤宗最幸福，别的都是多余的垃圾。”

“哼，老子日后迟早要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白勤安俊俏的眉眼中浮出一抹阴鸷，“来日方长，慢慢来。”

盛初禾依旧面无表情。

白勤安见她一动不动，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喂，小矮子，你有没有在听？”

盛初禾：“听到了。”

白勤安哼道：“听到了怎么不给点反应，你也看不起我？”

盛初禾这才瞥他一眼，冷声道：“你很幸福。”

白勤安气笑了：“我幸福？我幸福个屁！”

白勤安看着她的眉眼，她的神情浓郁，好像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雾。

他心念一动，低声道：“你呢，你的家人呢？”

盛初禾：“死了。”

白勤安怔忪，半晌才回过神来：“抱歉，我不……”

“没什么。”盛初禾打断他，“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