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走回座位上,贺六知眸光含柔地看着她,低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她轻声道:“我父亲一直很重视我们兄妹三人的琴技,对我们很严格。”
贺六知看着她透出迷茫的眸光,柔声道:“你父亲一定是个慈父。”
大概是提到了父亲,让盛初禾弯起眼,眼底弥漫出温柔:“对,他是慈父,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贺六知不再多言,又伸手搂过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众人也不停发出感慨,纷纷赞叹盛初禾的琴技了得,出神入化。
乐器是最需要功底的,光看刚才盛初禾的指法就能知道,这必然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有一个模样脆生的小姑娘在角落有些崇拜地道:“不知小六爷的朋友是哪家的少爷,琴弹得真厉害。”
这话一出,便纷纷引得旁人说:“对啊,真的好厉害。竟然能弹成这样。”
“已是颇有大师风范了。”
“刚才弹的曲子真好听。”
一时之间所有人又都看向她,让盛初禾不好意思地干笑附和着。
还是王芝兰出来打圆场,笑眯眯道:“小河是知儿的好朋友,从小就在我们贺家长大的。”
她看着在场好几个小姑娘都对盛初禾露出了爱慕的神情,暗道不好,连忙又笑着补充道:“我家小河啊,年少有为,从小就已经定亲了,哈哈……”
王芝兰心道自己一开始可没认出她是女孩子,这不是想给她安排个未婚妻,才拉着她出来参加聚会吗?
可谁知道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早知道如此,也不用这么费周折地带她出来了,反而给她招了桃花。
王芝兰面上依旧笑兮兮的,可心底却在疯狂保佑不要有哪家的姑娘看上她。
盛初禾和贺六知都疑惑地看向王芝兰,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说。
只有齐雅珍和齐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齐夫人微沉着脸,让下人们把古琴搬回屋去,又瞪了齐雅珍一眼。
齐雅珍委屈极了,抿着嘴不甘心地也重新坐回位置上。
众人又开始拍王芝兰的马屁,说贺夫人教子有方,将小六爷培养得这般优秀,好一通吹捧下,王芝兰又飘飘然起来。
这些人一向见风使舵只会曲意逢迎,贺六知最让人熟知的就是他的花边新闻,她们竟也说得出口,说小六爷‘优秀’。
贺六知懒得再呆下去,径直拉着盛初禾的手就要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