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线透过圆弧形的窗户洒在楼梯上,倒映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盛初禾看到吴幼钦无声落泪,娇柔漂亮的光洁脸蛋上,满是湿痕。
吴幼钦也看着盛初禾,盛初禾的眼神依旧淡漠冷静,毫无波动。
她的眼底透出浓烈的悲切和寂寞,半晌,她终是收回了眼,垂着眼眸,静静地和盛初禾擦肩而过。
盛初禾走下楼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贺六知倒了一杯王姨泡好的咖啡,一边打量着盛初禾身上新换上的黑色毛衣,皱眉道:“不是让你穿新买的那件白色毛衣吗?”
盛初禾看都不看他,只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淡淡道:“随便换了一件。”
贺六知道:“我在那件白色毛衣上别了一个卡扣……”
盛初禾突然看向他,轻声打断了他的话:“贺六知。”
贺六知挑眉。
盛初禾对他露出一个笑来:“贺六知,你说,你对我的喜欢,会持续多久?”
贺六知脸上的笑意逐渐退却,他眸光微深:“你想说什么?”
盛初禾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
她又看向前方,双手拖腮,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你说,你对喜欢我多久呢?两年,三年,又或者……”
这次轮到贺六知打断她:“盛初禾,别胡思乱想。”
贺六知说:“我只知道,我想把握当下。我很清楚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盛初禾,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更别怀疑我的真心。”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抚了抚她乱糟糟的半长发,轻笑道:“那卡扣是我亲自做的,别忘了带。”
他眉眼温柔,笑意满溢,盛初禾静静看着他,只觉得心底有东西在不断凹陷下落,似乎她长久以来给自己设下的心房,都快要全都坍塌。
盛初禾也对他扬起大大的、释怀的笑来:“好,我知道了。”
贺六知说得对。谁能预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人生苦短,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寻找一份天长地久的答卷。
只要现在此刻,感情是真挚热烈的,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贺六知让老章去给吴幼钦安排在三楼的客房,当她暂时的卧室,便打算出门,带着盛初禾去郊外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