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钦看着他,怔怔地点头。
贺六知这才转身就走。
吴幼钦看了眼贺六知的背影,又看了眼已经渐行渐远的盛初禾,有些煎熬地咬住了嘴唇。
她刚刚想和盛初禾说的,并不是葛天河的事。
可贺六知却以为她要将葛天河的事告诉盛初禾。
吴幼钦无声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不再作响,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算了,来日方长。日后盛初禾肯定是要跟着贺六知回北平的。等回北平后,再将这件事说给盛初禾听,应该也不迟。
吴幼钦一边这样想着,总算也让自己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盛初禾一走,贺六知便也出了门,去贺家的总公司查账。
吴幼钦独自留在家中吃了晚餐,末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忍不住自言自语:“最后一餐了,你也不肯陪陪我,还真是绝情啊……”
她订了晚上七点的船票,从城西码头坐船回北平。此时她用了晚膳,便让下人帮她提着行李上了车,径直朝着城西码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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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盛初禾离开贺家后,便径直去了小民巷。
她又去了秦半池的家门前敲门,半晌,门开,可是开门的,却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
长得很漂亮,一双杏眼透着含水的清纯。只可惜眼底毫无波动,十分木讷,眼神也黑漆漆的。
盛初禾看着她,愣怔片刻,才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姑娘看上去莫名眼熟,可盛初禾却有些记不清楚,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温河后退一步,也不说话,眼中倒是生出了几分仇恨和警惕。
盛初禾只当是自己惊吓了她,她放缓声音,柔声道:“秦半池呢,秦半池在家吗?”
温河眼中的恨意变得愈加明显,冷冷道:“他不在。”
一边说,一边又将门重重关上。
盛初禾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恼。只是这个姑娘实在是有点奇怪,让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