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知低低笑了起来，只是明明是笑着的眉眼，却莫名显出几分阴柔：“行，我知道了。”

侍卫躬身退了出去。

贺六知半躺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半晌，慢条斯理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半晌，他等电话放下，望着窗外夜色无声地笑了。

·

翌日早上八点，便是正式体检的时候。

盛初禾专程起了个大早，沿着小民巷晨跑了一圈，又吃了豆浆油条，这才去了红旗路廿八号。

青云学校四个大字，再菏日光下反射出些许耀眼的光。

体检室就设在教学楼二楼的医务室。

等盛初禾走到医务室时，门口亦已排起了长队。

说也巧了，昨日见到过的那个胖子，竟然又排在她前头。

这胖子一转身，见又是盛初禾，也显出几分吃惊来，他依旧提着手中的玉扇子，弯着眼笑道：“可真是赶巧了，竟然又是你。”

胖子抹了把额前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笑眯眯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啊？我叫牛帅飞。”

盛初禾淡声：“盛初禾。”

牛帅飞咧嘴一笑：“好名字。”

二人又排了小两个小时，才终于轮到了他们。

牛帅飞体检完后，便是轮到盛初禾。

盛初禾走入医务室，便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一脸冷漠地站在房内，对她说：“脱衣服，上床。”

盛初禾‘嗯’了声，果然脱掉了外套，躺在了床上。

女医生走到床前，伸手就要去探她的身体，盛初禾突然将手伸入了女医生外套的口袋里，将厚厚一沓的纸币塞了进去，低声道：“过了吗？”

女医生瞥了眼自己陡然沉重的衣服口袋，非常灵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行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