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药效开始发作,盛初禾睡得很平稳,呼吸越来越平缓,就连紧皱着的眉头也逐渐松开。
这一觉就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傍晚。
窗外天气灰蒙蒙的,夕阳已经落下,月亮才逐渐露出尖尖角,夜色没有完全降临,晦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入房中,将贺六知的脸颊隐在了阴影里。
贺六知便坐在床前,一眼不眨地看着盛初禾,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远处隐约传来学生们的人声鼎沸声,这个点是学生们下课,都去食堂用晚膳了。
贺六知又走到她身边,开始查探她身上的伤势。这金创药是他姐从北平寄过来的,果然效果惊人,这才半天的功夫,盛初禾身上发肿的淤青便退下了许多。
就在此时,突然屋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动静挺大。
贺六知有些不悦地收回眼,走出卧室,打开了房门。
便见门外正是白勤安正满脸仇视地看着他,他一见到贺六知便猛得冲了上来,用力捏住了他的衣领:“是你把盛初禾带走了对不对?是不是你?!”
他急红了眼,声音发狠。
贺六知却低笑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我带走的又怎么样,白勤安,你能奈我何?”
白勤安眼中愈加仇视,他猛地骂了声‘操’,便举起拳头对着贺六知的脸颊狠狠打了一拳。
贺六知的嘴角很快就多了一块淤青。
白勤安作势还要再打,可突然间就从隔壁房间冲出了许多穿着西装的侍卫,几个侍卫将白勤安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贺六知再不看他,淡漠地挥挥手:“带下去打一顿,别闹出人命。”
白勤安睚眦欲裂,嘴中像是想要说着什么,可身侧的侍卫们早就把白勤安的嘴唇给捂了,让他再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白勤安被带了下去,整个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他重新关上房门,走入卧室,却见之前还在睡觉的盛初禾,此时已经坐在了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盛初禾浑身光溜溜的,衣服裤子都被贺六知脱了,只剩下胸前一圈厚厚的绑带,和一条粉白色的内裤。
她的腰肢很窄,四肢很瘦,因为常年练武,腹部还有马甲线。
本来是很漂亮的身体,可现在遍布淤青,便显出了几分狼狈。
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抱住自己的腰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一边眸光沉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