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初禾睁开眼时,贺六知已经穿戴整齐,斜倚在床头看着她。
看到盛初禾睁开了眼,他弯眼柔声道:“昨晚睡得如何?”
“很舒坦,”盛初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早安。”
贺六知揉了揉她乱糟糟的短发,便催着她洗漱。
客厅里早就准备好了可口的早餐,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全都是盛初禾爱吃的。
贺六知喝着牛奶,一边瞥着她的短发:“以后不准再剪短了。”
盛初禾有些赧然:“学校不让留长发。”
贺六知随手拿起手边的报纸:“学校我说了算。”
盛初禾挑眉,不再反驳。
等用完早膳后,贺六知随手把报纸放到一边,起身去穿外套。盛初禾眼角余光一瞥,谁知就见到今天的《黄浦日报》的头版头条,大写加粗的几个大字,配合着一张放大的照片,极为刺眼。
“署长白家长嫡子,断袖癖好秽乱黄浦。”
紧跟着标题的,是白勤宗浑身是血,赤身果体地和另外几个男人光着身子的男人……的合照。
盛初禾瞳孔微缩,猛得拿过报纸仔细看着,她果然没认错,照片上的人确实是白勤宗没错。
白勤宗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不,她不信。
盛初禾又看向贺六知,贺六知正穿着一件款式宽松的西装,里头是白色的衬衫,看上去很斯文。
贺六知接收到盛初禾疑惑的眼神,侧身看向她,轻笑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盛初禾放下报纸,看着他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只是今天的新闻,让我有些震惊。”
贺六知瞥了眼报纸,笑意更浓:“他一向玩得开。偶尔被记者抓到把柄,理所当然。”
盛初禾‘嗯’了声:“我去上课了。”
贺六知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盛初禾默不作声,任由贺六知牵着自己走下了教室宿舍,光明正大地亲昵走在校园里。
果然,这一路走来,便引得路过的学生和老师都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