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知卧室内又摆放回了两张单人床。
之前那张明明都已经被送到盛初禾的阁楼宿舍内了,可见眼前的这张床,必然是贺六知重新让人安排的。
贺六知转身从小柜子里抽出两个红包,放在她面前晃了晃,挑眉道:“当初你走之后,我就把你的床扔了,让人换回了大床。”
谁知在搬床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在床底发现了两个红包。
贺六知接过一看,正是除夕那晚,他和母亲分别给盛初禾的压岁包。
当时他就气笑了,心道盛初禾果然硬气,就连压岁钱都不屑带走,竟然偷偷扔到了床底。
以至于之后的好多天,他魔怔般地在想,她到底在高贵些什么,凭什么就能把他玩弄得团团转啊。
可他没有答案。
盛初禾脸色微红,有些手足无措。
贺六知走到她面前,把两个红包塞到她手中,继续说:“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盛初禾低头看着沉甸甸的两个红包袋,上面还分别用烫金的字写着‘恭贺新禧’和‘平安喜乐’。
她轻声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亏欠你太多。”
盛初禾说:“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贺六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那就对我好点吧。”
贺六知:“别再伤害我了,也别让我伤心了。”
盛初禾心底微抽,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贺六知这才让盛初禾去收拾东西。
放假三天,他打算带盛初禾去北平玩,已经订了下午的船票,所以现在需要收拾行李。
等到了下午二点二十分,贺六知和盛初禾准时上了开往北平的渡轮。
小六爷出手阔绰,早就包下了渡轮第三层的VIP室,整个三楼只会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又宽敞。
只是就在盛初禾跟着走上船时,突然就见拥挤的渡轮第一层的角落位置上,坐着一个人,莫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