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君卓一听，兴致上来了：“真的？”

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牛帅飞点头：“可不是吗，都已经快十天没一起说话了，小六爷别说来找他了，就算是当面遇到了，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的。”

包君卓眯起眼：“看来她还真是被抛弃了啊……”

牛帅飞不以为意：“应该是吧，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包君卓笑着打哈哈：“只是随便问问。”

等包君卓走后，牛帅飞越想越不对劲，干脆又跑到盛初禾身边问她：“你和小六爷真的断了啊？”

盛初禾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话。

牛帅飞摸了摸鼻尖，恹恹然地走了。

她侧头看向窗外，现在已经四月了，头顶的日头也是一天比一天缓慢炎热。

她又想起八日前的一大早，秦半池来找她。

他穿着白色衬衫，头发输得一丝不苟，在校门口看着她。

秦半池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烟雾缭绕里，他静静看着她：“我要走了，你应该知道。”

盛初禾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内疚又心虚。

秦半池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要去港州，你自己小心。”

“我已经交代了李经年，他会保护好你，你放心。”秦半池又说。

秦半池又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盛初禾看着他的背影，透着难以名状的孤独，让她忍不住追了上去，非要亲自送他上渡轮。

那一天，盛初禾亲自目送秦半池上了轮船，心底怅然若失，弥漫出了许多伤感。

直到轮船的影子消失在了海面上，盛初禾才终于收回眼来，转身离开。

她很清楚，贺六知是为了她，以为秦半池伤害了她，所以才会让他离开黄浦。

她更清楚，秦半池选择伤害了吴幼钦，用他的方式保全了她。

从头到尾，他们二人都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只是这种保护太沉重，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