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安脚步微顿,他眸光阴鸷地盯着她手中的怀表,一眼不眨。
所以她冒着大火跑进别墅,就是为了这个?
哈,盛初禾,你疯了吗,为了贺六知的破手表,你宁可自己送死,也要把他的怀表拿出来!
真有你的!
白勤安心底陡然弥漫出一股戾气,让他脸色阴沉得大步走出了别墅。
站在门口的众人看到白勤安将盛初禾带出来了,全都松了口气,只有白勤安脸色奇差地直接走到贺六知面前,将怀中的盛初禾径直扔到了她身上。
贺六知连忙将盛初禾接在怀中,他亦看到了盛初禾手中的怀表,让他脸色陡然幽深,厉声道:“还不快去请医生!”
一语惊醒梦中人,身旁瞬间有人离去,转身去请医生。
贺六知紧紧地搂着她,忍不住低声道:“真是傻瓜。”
盛初禾虽然还在昏迷,可逐渐开始有了动静。她眉头微皱,开始控制不住咳嗽,大概是因为此时新鲜的空气让她终于好受了一些。贺六知连忙帮她顺着脊背,帮着她缓过气来。
倒是一旁的白勤安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讥嘲道:“盛初禾对你倒是一往情深,为了破怀表,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贺六知冷冷地看他一眼,这才轻轻从盛初禾手中拿过了这枚怀表。
他将怀表打开,瞬间露出了怀表里的老旧默片。
照片上,两个一大一小的少年,正对着镜头笑得十分灿烂。
贺六知将怀表举起,示意在白勤安面前,沉静地说:“这是我和我哥仅存的一片照片。”
白勤安看着照片上的一对孩子,一个约莫七岁大,一个约莫四岁左右,兄弟两都笑得很开心。
他微微错愕,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贺六知收回怀表,更紧地搂住盛初禾,在她耳边哑声说:“谢谢你,盛初禾。”
他眼眶有些绯红,搂着盛初禾的手,连指关节都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