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三点,黄浦总警署。
有无数警卫冲入了署长办公室,将办公室内的白铮团团围住。
白铮正在喝茶,不疾不徐,见状也不生气,反而阴冷着道:“怎么,这是要反了天了?!竟敢拿枪指着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门口处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副署长卫元。卫元讥嘲道:“刚刚收到了来自北平司令部的消息,抱歉,你已经被革职了。”
白铮猛得将手中的茶盏朝着这人抛掷而去,落地时陶瓷碎片混着茶叶茶水溅落一地,十分狼狈。
白铮脸色狰狞:“凭什么!凭什么革我的职!我没错!我什么都没做错!”
卫元冷笑道:“我看白署长还是到密牢里慢慢反省,等您反省清楚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说及此,卫元大手一挥:“压下去!”
众人对着白铮一涌而上,很快就将他押下去。
下午四点,白府。
白勤安冲入了白家,身后还带着许多贺六知的侍卫。
白家人早就已经收到了白铮被关押入狱的消息,此时正是各个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此时见有人闯进来了,还当是警署派人来抓人了,吓得下人们拔腿就跑。
白勤安满脸笑意地看着,只觉得惬意极了。
这群下人平日里捧高踩低,只会巴结着白勤宗,不把他们这些庶出的看在眼里,此时他们却惊慌害怕成这种怂样,真是够可笑的!
白勤安带着人直接冲入了白勤宗的房间,而房间内,白勤宗竟正在大床上,和一个壮男做那种不知廉耻的腌臜事,沉沦在猛男乡里。
此时见有人陡然闯入,脸色大变地正待呵斥,可谁知就看到白勤安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脸上还透着浓烈的鄙夷。
就像是对着白勤宗的自尊狠狠打了一拳。
白勤宗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厉声道:“你发什么疯,你竟敢闯我的房间——”
因为他被废了子孙根,因此说话的声调,和长相外貌,全都变了。变得多了几丝娘娘腔,声音也尖细不少,显得非常刺耳。
白勤安不耐地捂了捂耳朵,这才低笑道:“白勤宗,你爹都他妈快死了,你还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