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年怔怔地看着她,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女医生见李经年是这样的表情,眉头皱得更深:“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有孕了?”
现于乱世,男女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畸形和可悲。各种情况每天都会在医院上演发生。
女医生没好气地转身走掉,李经年有些犹豫地站在病房门口,半晌才踏入室内。
便见盛初禾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正闭目睡觉。手背注射的点滴一直在往下低落,一下一下,不疾不徐。
李经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紧闭的眉眼,略微皱起的眉头,整个人似乎很不安。
他坐在床边,干脆沉默地陪伴她。
医生在这期间又先后进来了好几次,给她打针和喂药,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她的脸色总算好看些。
第二天,李经年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已经睡着,是盛初禾将他唤醒。
盛初禾淡淡道:“孩子保住了吗?”
语气很平稳,可见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李经年平静地回望她:“嗯,留住了。”
盛初禾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来:“谢谢你。”
李经年微微叹息,不再说话。
病房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许久,李经年又说:“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盛初禾静静地看着他:“我有事要请求你。”
李经年竖耳听着。
盛初禾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陈玉钦吗?”
李经年:“不知道。”
盛初禾:“当年盛家惨死,六大家族将我父亲的十二生肖瓷雕抢劫一空,陈玉钦就是其中之一。”
李经年的眼中闪过震惊,瞳孔微缩。
盛初禾:“陈玉钦当初抢走了我父亲的生肖瓷雕,我敢肯定瓷雕至今还在陈府大火后废墟里。”
李经年眯起眼来:“你想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