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着,耳边又浮现出了她和李经年在昨晚的对话。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家两兄弟委托我杀何永明,而让我杀何永明的代价就是瓷雕。”
“他们会答应?”
“如今黄浦只有青云帮一家独大,他们别无选择。”
……
所以,什么‘青云帮一家独大,别无选择’,不过是卑劣的借口罢了。
昨天晚上李经年拿到了瓷雕,可今天报纸就刊登出来,元家两兄弟暴毙惨死,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所以李经年的办事手段,竟是狠辣到如此地步!
盛初禾浑身都弥漫出冷汗来,不可控制的,浑身发颤。
她从没想过要祸极家人,当初杀害盛家满门的凶手,那六个凶手她怀恨在心,只想杀了他们一节心头之恨,可却从未想过要连着他们的家人一起杀掉。
这样的处理手段,和当初杀了盛家满门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瓷雕就算真的拿回来了,也已经被玷污了。
盛初禾太生气了,眼前甚至开始阵阵发黑,她猛得闭上眼,直到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
张姨从厨房端了三明治过来,看到盛初禾脸色这么差劲,更是吓了一跳,急忙扶着她躺到沙发上,一边帮她顺着气。
张姨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只脸色难看地摇摇头。
这一天,她又是单独坐在阳台上,沉默不语地看着阳台上的远处风景,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
迎面有略显萧瑟的秋风吹来,她眸光深深,心底却难以自抑地,疯狂地,想念着贺六知。
她想,如果是贺六知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贺六知懂她,只有贺六知才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离开他已经四个月了,她总是极度压抑自己的情感,逼着自己不去想他。可直到这一刻,这千丝万缕的思念却像潮水般排山倒海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