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有些激动，甚至声音都拔高了很多：“我们会抓鬼，师父去世前教我们最多的，就是怎么抓鬼，替天行道！”

陈老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不但能替天行道，还能得到一笔钱，改善我们窘迫的生活，为什么不做？”

陈老二长得清秀，此时拧着眉头质问的模样，倒是莫名让人心酸。

陈老大静静地看着他：“可是师父也教过我们，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淫。更不能利用术法敛财，这有辱尊师门楣。”

陈老二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是，是不能敛财。咱们平时给附近的乡里乡亲抓鬼抓邪祟，哪次收钱了？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是别人主动给的赏金，不是咱们去主动要的。”

陈老大始终淡淡：“反正抓鬼可以，但是收钱就不行。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陈老二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猛得伸手指向陈老三：“你看看老三，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常年吃不上肉，都瘦成啥样了！”

陈老二的眼泪都出来了：“这附近山头上的动物都有灵性，咱们根本就舍不得杀生，平时想抓只鸡给老三补补身体，那山鸡都能对着你流眼泪，连鸡都下不了杀手！”

陈老二：“咱们三就这么日日夜夜吃萝卜，吃了多少年的萝卜了！回头要是这些萝卜也修炼出灵性了，咱们是不是连萝卜都吃不了了？”

陈老大始终沉默不语，拧着眉头看着远方。

陈老大少年老成，又是最年长的一个，习惯了从小照顾这两位弟弟。平日里也习惯了以长辈自居。

陈老大低声道：“对不起，我尽力了。”

陈老二恶狠狠地擦了眼泪，沉声道：“这日子我过够了！”

说及此，他转身就要走，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侧头看向老三，沉声道：“老三，跟我走！”

老大也看向老三，语气十分沉重：“老三，你自己考虑清楚。”

老三怔住了，他看了眼老大，又看了眼老二，相当纠结：“我、我……”

‘我’了半天，硬是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