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乖巧听话地睡觉去了,否则明天顶着黑眼圈去参加比赛,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贺六知陪着盛初禾入睡后,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他独自走上顶楼阳台,看着远方的夜空,一边抽着烟。
港都的温度非常舒服,没有湿冷的冬天,四季如春,非常宜居。此时的夜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贺六知缓缓抽了烟,这才转身回了楼下,直接驾车出了门。
他直接去了沙田湾的小别墅,去见了王芝兰。
按响门铃的时候,看门的阿姨还防备地看着他,询问他找谁。贺六知啼笑皆非,只说要找王芝兰,这阿姨大概是将他当做了什么坏人,硬是不肯去传话。
最后好说歹说,才终于去禀告夫人去了。
王芝兰很快就亲自下来了,一见到站在门口的贺六知,当场就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留着眼泪一边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害得她和孩子久等。
王芝兰哭哭啼啼地抱着贺六知,半晌,这才挽着自己儿子进了房门,带他去见盛春天去了。
盛春天长得白白净净,粉雕玉琢,现在已经一岁多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奶香味。睡觉时的样子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贺六知眉眼泛柔地看着她,俯身对着她肉肉的脸颊亲了又亲,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卧室。
王芝兰的问题问了一大堆,问贺旭鸿怎么样了,内地的战事怎么样了,贺旭鸿何时能来港都和她团圆……絮絮叨叨地问着,一边握着贺六知的手。
只是她问了这么多,贺六知始终沉默。
灯光下,王芝兰看着贺六知的侧脸,突然怔怔道:“知儿,你的脸为什么这么苍白?”
“还有你的……”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贺六知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啊?”
她心底突然就开始发慌,一边更紧地去捂贺六知,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一些。
可不管她怎么焐热,他的手却依旧冰冷。
贺六知的眼底有些发红,柔声道:“母亲,别担心我。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