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音哑声道：“我向店主赊的账，签了一张欠条。”

盛初禾：“……”

盛初禾眯起眼来：“那家店在什么地方？”

张晚音：“九龙城寨内。”

她将那家店的地址告诉了她，这才抽抽搭搭地低声啜泣了起来，看上去又狼狈又可怜。她哭着道：“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爸亲自把我卖了，我把那个买家杀了，才逃出来的，”张晚音哭得歇斯底里，“我没有任何退路！我只有努力向上爬，否则就要回到深渊——”

她的眼底闪过浓浓的恐惧：“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吃不饱穿不暖！”

贫穷是她的噩梦，她不想再过贫穷的生活，再回到那个沼泽里，直到把她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红儿在一旁森森笑着：“既然活着这么辛苦，那就把她杀掉好了。”

她看着盛初禾：“把她杀了，我和她的契约自然就结束啦。”

盛初禾听出了红儿的潜台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张晚音签了契约，而这个契约是不能随意被解除的？”

红儿依旧在空中跳来跳去，转得盛初禾差点眼花。

倒是一旁的向云铮沉眉说道：“也不是不能随意解除。毕竟张晚音和红儿是宿主和寄居者的关系。所以只要张晚音愿意，那么她和红儿的契约随时都能解开。”

向云铮：“可既然张晚音不同意，那么红儿就不能离开张晚音。”

他补充：“除非张晚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