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隔着门缝看得正投入,冷不防傅厌辞的视线投过来,将她当场抓了个现行。
“看够了没?”
“……”
前边就是个被赶出去的,沈岁眠哪里还敢还嘴,立刻扒开门缝,乖乖走出去,眼巴巴看着他。
“大人,早上安好呀。”
她打起精神请安。
傅厌辞却只看了她一眼,想伸手捏她,手又悬在半空停住,眼里冷光湛然,仿佛那手上刚才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随后转身,疾步离开了听溪阁。
沈岁眠稍微想了想,大概嫌这里晦气,大清早的被侍女爬床,哦不,爬他背后,于是另外找地方沐浴去了。
不久后,沈岁眠就收到了刘妈妈的传话,四日后,绣园夜宴人手不足,她也要去前头主楼伺候。
……
时间一晃便是四日后。
是夜,前院一片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沈岁眠换上侍婢的黛色襦裙,活动了下筋骨。
这两日,她每每趁着晨起时,会去后山清净之地稍微练习一番前世习得的吐纳之术,现在已经不那么虚弱了。
她若想要将现在这副筋骨重塑,最先一件,便是要无数金贵药材做引子。
绣园管事出手阔绰,她今夜被点去前院为贵客奉酒,可得一小锭金子。
尽管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这襦裙与绣园里往日下人们穿的有所不同,布料少了些许,有意无意地露出零星春光,反倒像是为了方便某些客人行事。
沈岁眠拿着手里的白绸布,稍稍思索了一番要不要束胸,想起上次差点被这玩意儿害死,就又放下了。
她收拾好打算出门,恰好遇上桃酥端来一碗甜汤。
“姑娘。”
沈岁眠看着杵在门口的桃酥,退开一步,让她走了进去。
桃酥那天被她戏耍过后,这几日就应了应卯,并不怎么来听溪阁。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