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时光在这秘而不宣里消逝。
……
薛侯府中。
几名太医从薛引的卧房里轮流出来,个个脸上都滚着豆大的汗珠。
“这……小公子这身上的皮外伤还好说,被敲掉的牙也不是不能补,只是这……”
“这什么这,待会儿就跟老侯爷如实说,咱们没办法。重伤在脏腑和……那一处,最紧要的是人不知为何被吓得失了神志,现在疯疯癫癫,进气多出气少,再扎多少次银针都没用。”
“言院正要是在的话兴许能好些,可偏偏他去江南为傅大人的旧病采药了,这可如何是好,那薛侯爷虽年迈,前头两个儿子在朝中还算说得上话,不会将我等强留此地吧?”
“那可说不好……”
“罢了,就这么说吧,又不是宫中贵人,薛侯爷只是恳请陛下调咱们来医治小公子,左右我等对此无能为力是事实,反正也掉不了脑袋。”
几名太医回前厅回复薛老侯爷,险些把老侯爷气个仰倒,胡子乱颤泼翻了一桌茶点。
薛引虽然不成器,却也是他老年得来的小儿子,平时自然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他不知为何得罪了傅厌辞纵然是他有过错,可傅厌辞仗着自己是天子近臣如此行事,便没有任何过错吗?!
于是薛老侯爷趁着早朝前就求见陛下,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敢强说傅厌辞下手狠辣,只单单可惜自己老来得子不容易,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