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墨色绸裙，外罩月白纱衣，长发如瀑，不曾梳起，只以一根玉簪松松挽住，桃腮雪肌，唇不点而朱。

她只是亭亭站在那里，在言珏眼里却恍如烟笼雾罩。

华灯初照，他只短暂地瞥过一眼她的脸，却听见了自己心里传来一声突如其来的震动。

“这位是……”

沈岁眠低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像是突然看见外男的羞涩，一旁的奇嬷嬷代为答话。

“老身见过言大人，这是相爷书房里研墨的侍婢。”

听奇嬷嬷这么说，言珏便迅速回过神来这是好友园子里的人，他不再说什么，也不敢再问沈岁眠的名字，便带着九野匆匆离去。

“今夜研墨、奉茶一事，就交由姑娘了。”

沈岁眠点了点头，垂着眼，抬脚踏进书房。

门扉就此阖上。

远处的小月门后，柳思思气得捶了一下墙。

她今天借着逛园子的借口，自下午起就看见了那书房里不时有人来来去去，傅相爷定然在里头。

想起那夜她跟任心茉一同在书房当了整夜美人灯之后，园子里下人隔天便对她俩恭恭敬敬，时不时地还有些小点心孝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