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不曾敷粉,被湿帕子没轻没重这么一擦,也同样轻易地泛起了红,柔软粉嫩,看上去十分可口。
沈岁眠告诉自己,只是擦个手擦个脸擦个身子罢了,从前千岁府的小侍女们也给她这么擦,但是……
她仍旧手足无措,坐立难安,连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跟着悄然颤动,睫毛也抖得更厉害了,不知道傅厌辞有何意图。
若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羞辱。
若说是惩罚,又仿佛有些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是不是以为,这就是惩罚了?”
如同能听见她的内心,傅厌辞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睁开眼,看见傅厌辞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底波澜不兴。
配上他这样冷漠的神情,反而很诱人。
擦过脸的帕子被丢到一旁的水盆里,傅厌辞丢下沈岁眠又转去屏风后洗了个手。
她不禁怀疑这人一天从上朝散朝回来处理公务,一日里面对最多的,恐怕是水盆吧。
他上辈子难不成是个墩布精?才会嫌这脏嫌那脏的。
她胡思乱想之际,嘴唇上被抵上一点冰凉。
沈岁眠反应过来,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傅厌辞指间拈了一粒葡萄,压在她唇畔。
“张嘴,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