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见到沈岁眠睁眼时,那短暂的一点点温情便结束了。
“大人。”她软声,带着些没醒的倦意,“桃酥呢……怎么还没回来?”
可笑,满嘴的小算计,心里倒还装着个丫鬟呢。
“人回来了,在她自己的屋子,明日来见你。”傅厌辞冷哼一声,将手边的药瓶扔到一旁,“明日记得自己涂药。”
他冷声吩咐完,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拿早已备好的松江软布擦净手指,取出袖中她的那一支金簪。
“关于这根簪子的事,明日想好了,自己去书房告诉我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沈岁眠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看他,又看了一眼那被她忘记的簪子,像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全然没有半点心虚。
“算了,现在问你也是白问。”
随即,他翻身上床,隔着一床软被将她温热的身躯裹进怀里。
被禁锢在寒凉怀抱里的沈岁眠立刻小小挣扎起来,但很快被他宽大的手掌镇压。
“好了,睡觉。”
沈岁眠一时没摸清这人去而复返的目的,只是来睡觉?不睡她?
尽管她不明所以,可巨大的困意早已将她席卷,来不及想些什么,没多久,她便接着之前的梦境沉沉睡去。